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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音乐简历


不知道35岁以后的男人是否都喜欢回忆,的确当他们的生活被琐碎的家务,妻子的唠叨和孩子的哭闹充满,而外面仍然需要面对工作的压力,甚至是和一帮刚刚毕业的小伙子们竞争一席之地的时候,现实的梦魇经常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听我说,Close your eyes,Welcome to my music world.

孩提时代的音乐记忆应该是4岁时站在部队礼堂里给各位叔叔阿姨唱"小小竹排江中游",尽管当时没有卡拉OK,二胡的伴奏却是让我"光芒四射",据父母说,歌曲唱完了,自己仍不想下台,还要继续唱"闪闪的红星",惹得下面哄堂大笑,也许就在当时音乐已经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在那个“我爱北京天安门”时代,很难有什么值得搜索的记忆。

那年父亲生病住院,我还小,母亲很少让我进病房,在父亲隔壁的房间住着一个患小儿麻痹的男孩,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相识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教我唱了一段陌生歌曲,我还奇怪为什么我们音乐课上没有学过?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歌曲叫“乡间小路”,他那纯真的眼神和质朴的音调至今仍在脑海中萦绕,那一年我应该是上小学5年纪吧。由于父母一直要求我很严,三年的初中生活俨如圣教徒般清淡,很少有好的音乐进入我的世界。不过家里的电唱机却为我接触外面的世界提供了机会,在稀疏的记忆中,应该是东方歌舞团叱咤风云的时代,朱明瑛、李谷一、苏小明、王洁实、谢丽思悉数登台,而王酩、谷建芬和施光南等人是创作的主力,现在去听“妹妹找哥泪花流”、“乡恋”、“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仍还心动不已,也就因此对中国传统音乐一直情有独钟。可是现在流行歌曲中二胡、排箫的使用已呈泛滥之势,印象最深的除了被乐评家奉为经典的崔健“一无所有”中唢呐的应用之外,国内当数陈红版的“梦里水乡”了,开头悠扬的笛声恰到好处地把人们的思绪引入了“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江南,而海峡那端姜育恒“一个人”中二胡的引用,使沧桑的声音和配器很好地串联起来,泼出一幅“断肠人在天涯”的山水意境。

初中临近毕业的那一年,候德健和程琳成了我记忆中的沉淀。“龙的传人”似乎把候德健塑造成政府宣传的精神指南,其实他更大的成就是为程琳制作了《程琳1987》,整张专辑台湾唱片的制作理念被贯彻其中,人们初次听到电子音乐的使用,人们也发现“从前有座山”的变成成人“寓言”,因此专辑不仅把程琳推上的巨星宝座,也为广东歌坛后继人才的培育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高中三年应该是国内翻唱歌曲和台湾原创音乐争夺我的音乐世界的时代,的确,是屠宏刚让我知道“大约在冬季”、“外面的世界”,是那英让我知道了“酒干倘买无”、“奉献” ,但是这种情况似乎只持续了一年,我就被齐秦的冷俊孤傲、苏芮的苍劲悲怆而征服了,直到现在我仍可以说齐秦就是我青春的图腾,只是当时一些似懂非懂的歌词现在看起来更加具有意义。“每当我在黑暗中凝视我自己,我才发现自己变得如此孤寂;每当我在人群中看不到我自己,我竟发现自己仍然如此俗气”(选自“黑暗的沉思”);“我不知什么是爱,往往是心中的空白;我不知什么是爱,什么是过去和未来”(选自“空白”)。高二的时候为了学校的演出,我进入了“让世界充满爱”的世界,作为献给世界和平年的歌曲,尽管和海峡那端的“明天会更美好”相比在歌词上略逊一筹,但是对三部曲方式的掌控,至今国内也无人匹极,当然也让我对郭峰刮目相看,而现在的他我只向用江郎才尽来形容。

也是在那一年,班里转来了一个来自南方的小男孩,由于住得很近,因此放学常常一起回家,感谢他给我带来了罗大佑,带来了李宗盛,也带来了伴我近10年的“音像世界”,当时对于罗大佑还不如现在理解如此之深,只觉得“童年”和“光阴的故事”写得让人留恋,而“未来主人翁”中那长长的飘来飘去却让我生厌,说起来可笑,我常常把这首歌快进掉而听下一首,倒是李宗盛大哥的《生命中的精灵》更能吸引我的注意,淡雅的木吉他总能营造出忧郁的味道,符合我们“为赋新词强说愁”时代的心理。几年来,从商业角度来讲,李大哥的确获得了成功,把陈淑桦、辛晓琪等人一个个地推上小女人的位置,就连那个棱角分明的林忆莲也被打磨成滚石流水线上的一件产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近一二年,唯一让我心动的作品就是他写给莫文蔚的“阴天”,另类的词汇加上莫文蔚轻描淡写的演绎,终于从一大堆苦情歌中脱颖而出。

高中临近毕业的那一年,央视播出的《潮-来自台湾的歌声》让我感受到了台湾音乐真正的风采,也让我记住了可能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名字,小虎队、王杰、张清芳、黄莺莺......,无论是“青苹果乐园”的激情四射,还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的凄凉悲伤,“雪在烧”的深远意境,时下的新新人类又能理解多少呢?那时候还不知道所谓的音乐风格和理解更深的内涵,只会刻意的模仿,一盘对着电视录下的磁带就这样在我们手中传递着,也依稀记得当同学听到你嘴里哼唱的再也不是“故乡的云”、“一剪梅”时 惊讶的眼神。同样也是这一年,小男孩要回南方考大学了,太多的言语都是无谓的,我只是把那盒磁带偷偷地塞给了他。只可惜现在早已是音信渺无,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在春光明媚的午后,把这段潮湿的记忆拿出来晒一晒,然后伴着“驿动的心”酒入愁肠。

从90年开始,引进版磁带开始摆上了音像店的柜台,记得当时买得很是疯狂,经常是从父母给我的零用钱里省下的,当然购买指南的就是《音像世界》中的介绍和排行榜的榜单.在大二那年,在学长的推荐下进入了校广播站,作了一名音乐编辑,最初文章的来源还是《音像世界》和自己的感受,当然也幼稚的很,一般模式都是歌手介绍+歌曲感受,我也一直想突破这种固定的路线,但是总觉得资源储备不够。下半年,为了应付CET考试,也学着其他同学的模样买了一部Radio,在整天被VOA折磨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台湾中广流行网把 我带入了一个崭新的音乐世界,忘不了每周四20点都要从图书馆跑回寝室,一手拿着本子,一边努力地跟随着罗小云如机关枪般的报榜速度,直到现在也一直认为那语速、那激情一直无人能出其右,我也知道国内不少排行榜的制作也在模仿她,不过她除了告诉我台湾歌坛的流行脉搏以外,我最感谢的是她把歌曲的词曲作者也都脱口而出,知道了陈大力、陈秀男和李子恒为飞碟公司打造了不少偶像级歌手,而福茂旗下的许常德、涂惠源、陈小霞等仍活跃在目前的歌坛上,滚石就更不用说了,李宗盛、小虫主撑流行大旗,陈升、黄韵玲偏重个性,真可谓猛将如云,甚至只要知道词作者是林秋离,我就知道作曲的是熊美玲了,当然歌曲的品质保障也就了如指掌了。记忆深刻的栏目还有一个是专门介绍歌手和专辑的,它把每个歌手的每张唱片都深刻地作出剖析,你能分明地感受到歌手随着唱片风格的渐变而不断创新的难度,而唱片制作得是否用心你也会一目了然,还记得黄韵玲对赵传首张专辑《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的介绍,为了使人们记得赵传这种高亢的声线而忽略他的相貌,友善的狗在宣传和文案上的确是用心良苦;还记得小虫如何和潘越云长谈,解读女性面对爱情时的迷茫,中国歌坛的制作人谁又能如此呢?度身订做也许只是一句商业炒作的空话;当然也忘不了张雨生面对商业压力和自己创作欲望之间取舍的苦闷,只可惜随着那张《卡拉OK,Live,台北,我》专辑的轰动,雨生却已在天堂那端了。周六的一档节目(好象是已近子夜吧)更加有深度,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保留,主要是讲编曲、配器,这也使我从关注歌手本身逐渐过度到对歌曲内涵和音乐本质上来,许多以前不曾好好听过的歌曲,现在拿来重新品尝,果然能感受到醇酒般的香浓。我也终于理解了“未来主人翁”中那长长的飘来飘去的寓意,知道了“石头记”中电子音乐对意境的烘托,也明白了李寿全的“残缺的角落”为表达残疾人的心境时口琴的使用,当然这档节目也谈到了唱片公司运做的基本知识,如企划、文案和艺人转型等,所以毕业后还曾真的想过去唱片公司发展一番。

又是临近毕业那一年,一次机遇又使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变化。那时恰逢当地成立了一家专门以娱乐和音乐为买点的电台,无论是播音员还是编辑都很缺乏,于是在市团委的牵线搭桥下,广播站的几个哥们走进了电台,当然也包括我,专门策划一档音乐节目,时间是在“黄金地段”(20:00-21:00),我很幸运,当时中国的原创音乐刚刚起步,当然我也为这些“先驱者”开辟了空间,尽管有唱片公司企划会经常给我们寄小样和资料,但我经常会把这些“吹捧”的文章放在一边,静静地听完小样,再把自己的感受溶入到节目中去。当时记忆最深的就是红星生产社寄来的郑钧的“回到拉萨”和由大地出品的“同桌的你”,专辑一出来,我就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荷包,毛主席曾说过“世界上最怕认真两字”,从这两张专辑我能分明地感受到歌手的态度,“回到拉萨”中摇滚和藏乐的巧妙的运用,“灰姑娘”涉嫌傣族音乐的移花接木,“赤裸裸”里两性对爱情真实的描写,都可以视为原创音乐初期的经典。而“校园民谣(1)”更是我们校园生活的点滴集合,是象牙塔中的学子对生活、对社会、对爱情的一次情绪的大集结,制作人黄小茂功不可没,要知道这些歌曲都是从各大院校直接收集上来的,可惜从第二张起众多打着民谣旗帜的歌曲便铺天盖地朝你涌来,这些搀杂了商业元素的歌曲使校园民谣失去了原有的质朴和纯真。尽管在电台只做了半年时间,但是无论是自己的文笔,还是对音乐的理解都有了提高,感谢上帝,那一端特殊的日子,让我的音乐世界变得与众不同,也让我找到了一生的挚爱。直到现在,我都一直认为那才是自己理想的工作,可惜天难随人愿,阴差阳错,我再次和机遇失之教臂。

回想起来,那已经是1994年冬天的决定了,但我仍能感受到一切都好象是发生在昨天。就在昨天,我还操纵着调音台,让自己的文采在音乐的世界里纵横驰骋。而今天,就已在键盘上掌握着自己的生活了。说真话,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写这么长的东西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进入我的音乐世界了,在这个月圆的子夜,我将把思念化成音符,也许是“姐姐”中悠扬的笛声,也许是“千千阙歌”中撩人心扉的吉他,或者是“你快回来” 里忧郁的钢琴,捎去我真挚的祝福。

PS:自己最早的一片文字之一,save在自己N久不更新的blog上,是自己早期音乐思想的一次回顾,今晚backup将要被msn干掉的space,忽见此文,特发此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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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乐韵书香 / 俺的音乐简历

    不知道35岁以后的男人是否都喜欢回忆,的确当他们的生活被琐碎的家务,妻子的唠叨和孩子的哭闹充满,而外面仍然需要面对工作的压力,甚至是和一帮刚刚毕业的小伙子们竞争一席之地的时候,现实的梦魇经常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听我说,Close your eyes,Welcome to my music world.

    孩提时代的音乐记忆应该是4岁时站在部队礼堂里给各位叔叔阿姨唱"小小竹排江中游",尽管当时没有卡拉OK,二胡的伴奏却是让我"光芒四射",据父母说,歌曲唱完了,自己仍不想下台,还要继续唱"闪闪的红星",惹得下面哄堂大笑,也许就在当时音乐已经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在那个“我爱北京天安门”时代,很难有什么值得搜索的记忆。

    那年父亲生病住院,我还小,母亲很少让我进病房,在父亲隔壁的房间住着一个患小儿麻痹的男孩,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相识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教我唱了一段陌生歌曲,我还奇怪为什么我们音乐课上没有学过?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歌曲叫“乡间小路”,他那纯真的眼神和质朴的音调至今仍在脑海中萦绕,那一年我应该是上小学5年纪吧。由于父母一直要求我很严,三年的初中生活俨如圣教徒般清淡,很少有好的音乐进入我的世界。不过家里的电唱机却为我接触外面的世界提供了机会,在稀疏的记忆中,应该是东方歌舞团叱咤风云的时代,朱明瑛、李谷一、苏小明、王洁实、谢丽思悉数登台,而王酩、谷建芬和施光南等人是创作的主力,现在去听“妹妹找哥泪花流”、“乡恋”、“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仍还心动不已,也就因此对中国传统音乐一直情有独钟。可是现在流行歌曲中二胡、排箫的使用已呈泛滥之势,印象最深的除了被乐评家奉为经典的崔健“一无所有”中唢呐的应用之外,国内当数陈红版的“梦里水乡”了,开头悠扬的笛声恰到好处地把人们的思绪引入了“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江南,而海峡那端姜育恒“一个人”中二胡的引用,使沧桑的声音和配器很好地串联起来,泼出一幅“断肠人在天涯”的山水意境。

    初中临近毕业的那一年,候德健和程琳成了我记忆中的沉淀。“龙的传人”似乎把候德健塑造成政府宣传的精神指南,其实他更大的成就是为程琳制作了《程琳1987》,整张专辑台湾唱片的制作理念被贯彻其中,人们初次听到电子音乐的使用,人们也发现“从前有座山”的变成成人“寓言”,因此专辑不仅把程琳推上的巨星宝座,也为广东歌坛后继人才的培育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高中三年应该是国内翻唱歌曲和台湾原创音乐争夺我的音乐世界的时代,的确,是屠宏刚让我知道“大约在冬季”、“外面的世界”,是那英让我知道了“酒干倘买无”、“奉献” ,但是这种情况似乎只持续了一年,我就被齐秦的冷俊孤傲、苏芮的苍劲悲怆而征服了,直到现在我仍可以说齐秦就是我青春的图腾,只是当时一些似懂非懂的歌词现在看起来更加具有意义。“每当我在黑暗中凝视我自己,我才发现自己变得如此孤寂;每当我在人群中看不到我自己,我竟发现自己仍然如此俗气”(选自“黑暗的沉思”);“我不知什么是爱,往往是心中的空白;我不知什么是爱,什么是过去和未来”(选自“空白”)。高二的时候为了学校的演出,我进入了“让世界充满爱”的世界,作为献给世界和平年的歌曲,尽管和海峡那端的“明天会更美好”相比在歌词上略逊一筹,但是对三部曲方式的掌控,至今国内也无人匹极,当然也让我对郭峰刮目相看,而现在的他我只向用江郎才尽来形容。

    也是在那一年,班里转来了一个来自南方的小男孩,由于住得很近,因此放学常常一起回家,感谢他给我带来了罗大佑,带来了李宗盛,也带来了伴我近10年的“音像世界”,当时对于罗大佑还不如现在理解如此之深,只觉得“童年”和“光阴的故事”写得让人留恋,而“未来主人翁”中那长长的飘来飘去却让我生厌,说起来可笑,我常常把这首歌快进掉而听下一首,倒是李宗盛大哥的《生命中的精灵》更能吸引我的注意,淡雅的木吉他总能营造出忧郁的味道,符合我们“为赋新词强说愁”时代的心理。几年来,从商业角度来讲,李大哥的确获得了成功,把陈淑桦、辛晓琪等人一个个地推上小女人的位置,就连那个棱角分明的林忆莲也被打磨成滚石流水线上的一件产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近一二年,唯一让我心动的作品就是他写给莫文蔚的“阴天”,另类的词汇加上莫文蔚轻描淡写的演绎,终于从一大堆苦情歌中脱颖而出。

    高中临近毕业的那一年,央视播出的《潮-来自台湾的歌声》让我感受到了台湾音乐真正的风采,也让我记住了可能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名字,小虎队、王杰、张清芳、黄莺莺......,无论是“青苹果乐园”的激情四射,还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的凄凉悲伤,“雪在烧”的深远意境,时下的新新人类又能理解多少呢?那时候还不知道所谓的音乐风格和理解更深的内涵,只会刻意的模仿,一盘对着电视录下的磁带就这样在我们手中传递着,也依稀记得当同学听到你嘴里哼唱的再也不是“故乡的云”、“一剪梅”时 惊讶的眼神。同样也是这一年,小男孩要回南方考大学了,太多的言语都是无谓的,我只是把那盒磁带偷偷地塞给了他。只可惜现在早已是音信渺无,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在春光明媚的午后,把这段潮湿的记忆拿出来晒一晒,然后伴着“驿动的心”酒入愁肠。

    从90年开始,引进版磁带开始摆上了音像店的柜台,记得当时买得很是疯狂,经常是从父母给我的零用钱里省下的,当然购买指南的就是《音像世界》中的介绍和排行榜的榜单.在大二那年,在学长的推荐下进入了校广播站,作了一名音乐编辑,最初文章的来源还是《音像世界》和自己的感受,当然也幼稚的很,一般模式都是歌手介绍+歌曲感受,我也一直想突破这种固定的路线,但是总觉得资源储备不够。下半年,为了应付CET考试,也学着其他同学的模样买了一部Radio,在整天被VOA折磨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台湾中广流行网把 我带入了一个崭新的音乐世界,忘不了每周四20点都要从图书馆跑回寝室,一手拿着本子,一边努力地跟随着罗小云如机关枪般的报榜速度,直到现在也一直认为那语速、那激情一直无人能出其右,我也知道国内不少排行榜的制作也在模仿她,不过她除了告诉我台湾歌坛的流行脉搏以外,我最感谢的是她把歌曲的词曲作者也都脱口而出,知道了陈大力、陈秀男和李子恒为飞碟公司打造了不少偶像级歌手,而福茂旗下的许常德、涂惠源、陈小霞等仍活跃在目前的歌坛上,滚石就更不用说了,李宗盛、小虫主撑流行大旗,陈升、黄韵玲偏重个性,真可谓猛将如云,甚至只要知道词作者是林秋离,我就知道作曲的是熊美玲了,当然歌曲的品质保障也就了如指掌了。记忆深刻的栏目还有一个是专门介绍歌手和专辑的,它把每个歌手的每张唱片都深刻地作出剖析,你能分明地感受到歌手随着唱片风格的渐变而不断创新的难度,而唱片制作得是否用心你也会一目了然,还记得黄韵玲对赵传首张专辑《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的介绍,为了使人们记得赵传这种高亢的声线而忽略他的相貌,友善的狗在宣传和文案上的确是用心良苦;还记得小虫如何和潘越云长谈,解读女性面对爱情时的迷茫,中国歌坛的制作人谁又能如此呢?度身订做也许只是一句商业炒作的空话;当然也忘不了张雨生面对商业压力和自己创作欲望之间取舍的苦闷,只可惜随着那张《卡拉OK,Live,台北,我》专辑的轰动,雨生却已在天堂那端了。周六的一档节目(好象是已近子夜吧)更加有深度,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保留,主要是讲编曲、配器,这也使我从关注歌手本身逐渐过度到对歌曲内涵和音乐本质上来,许多以前不曾好好听过的歌曲,现在拿来重新品尝,果然能感受到醇酒般的香浓。我也终于理解了“未来主人翁”中那长长的飘来飘去的寓意,知道了“石头记”中电子音乐对意境的烘托,也明白了李寿全的“残缺的角落”为表达残疾人的心境时口琴的使用,当然这档节目也谈到了唱片公司运做的基本知识,如企划、文案和艺人转型等,所以毕业后还曾真的想过去唱片公司发展一番。

    又是临近毕业那一年,一次机遇又使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变化。那时恰逢当地成立了一家专门以娱乐和音乐为买点的电台,无论是播音员还是编辑都很缺乏,于是在市团委的牵线搭桥下,广播站的几个哥们走进了电台,当然也包括我,专门策划一档音乐节目,时间是在“黄金地段”(20:00-21:00),我很幸运,当时中国的原创音乐刚刚起步,当然我也为这些“先驱者”开辟了空间,尽管有唱片公司企划会经常给我们寄小样和资料,但我经常会把这些“吹捧”的文章放在一边,静静地听完小样,再把自己的感受溶入到节目中去。当时记忆最深的就是红星生产社寄来的郑钧的“回到拉萨”和由大地出品的“同桌的你”,专辑一出来,我就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荷包,毛主席曾说过“世界上最怕认真两字”,从这两张专辑我能分明地感受到歌手的态度,“回到拉萨”中摇滚和藏乐的巧妙的运用,“灰姑娘”涉嫌傣族音乐的移花接木,“赤裸裸”里两性对爱情真实的描写,都可以视为原创音乐初期的经典。而“校园民谣(1)”更是我们校园生活的点滴集合,是象牙塔中的学子对生活、对社会、对爱情的一次情绪的大集结,制作人黄小茂功不可没,要知道这些歌曲都是从各大院校直接收集上来的,可惜从第二张起众多打着民谣旗帜的歌曲便铺天盖地朝你涌来,这些搀杂了商业元素的歌曲使校园民谣失去了原有的质朴和纯真。尽管在电台只做了半年时间,但是无论是自己的文笔,还是对音乐的理解都有了提高,感谢上帝,那一端特殊的日子,让我的音乐世界变得与众不同,也让我找到了一生的挚爱。直到现在,我都一直认为那才是自己理想的工作,可惜天难随人愿,阴差阳错,我再次和机遇失之教臂。

    回想起来,那已经是1994年冬天的决定了,但我仍能感受到一切都好象是发生在昨天。就在昨天,我还操纵着调音台,让自己的文采在音乐的世界里纵横驰骋。而今天,就已在键盘上掌握着自己的生活了。说真话,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写这么长的东西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进入我的音乐世界了,在这个月圆的子夜,我将把思念化成音符,也许是“姐姐”中悠扬的笛声,也许是“千千阙歌”中撩人心扉的吉他,或者是“你快回来” 里忧郁的钢琴,捎去我真挚的祝福。

    PS:自己最早的一片文字之一,save在自己N久不更新的blog上,是自己早期音乐思想的一次回顾,今晚backup将要被msn干掉的space,忽见此文,特发此纪之!
    • 鼓掌!!!
    • +1
    • 难道90年左右的一盘非常经典的英文歌曲磁带没有打动过你的心?
      同样类似的音乐成长过程,那时的一个磁带机带给自己无穷的欢乐。
      1. Hello
      2. Scarborough fair
      3. Sound of Silence
      4. Say you say me
      。。。。。

      还有那加速心跳得迪斯科舞曲。。。。

      • 这首歌意味深长,是暗示? 我的心曾经险些被这首歌俘获。虽然只是一首歌而已,你知道他的不真实,而你偏偏要浮想联翩。这才是听音乐人的心和情感取向。你不必承认。/ 我懂,可是我不想说破 /
      • 多谢捧场!
        对俺而言,能打动你的,常存在你记忆中的,势必要和你的周遭际遇联系起来,因此听歌经常是寻找“从前的影子”,让你回忆起点滴,很可惜,我英文歌曲接触的晚,听得又少,所以就.....
        而且我又是个“歌词控”,英文和咱毕竟还是隔着一道墙,没达到“左右互搏”的境界,即使现在也是随意听听罢了。
      • 是是, 太喜欢了,那些歌, say you say me, rhythm of the Rain, right here waiting ... 都是最爱, 过去的时光啊。
    • 内容动人、格式累人、结果喜人。
    • Ding!
    • 同时代人有共鸣
      有血有肉的心路。

      尤其是对郑钧的那段评价,恰到好处。我曾有过几次想赞这位音乐人,都没能脱口。那就是我的个性吧,真正想的却难以启齿。而楼主的心声,能表达得自然而准确,朴实而感人。
    • 谢谢分享!一个时代的音乐是一个时代的记忆,伴随着人一生走过的道路。跟你一样,音乐也使我的人生之路变得更有色彩,珍藏了无数的美好记忆!虽然我现在更迷恋古典音乐,但年少时一路伴随而来的通俗/流行/轻音乐也入耳,因为歌声/音乐里有故事。
    • 生于七十年代的心历路程,赞!
    • 写得好棒,让人看了不免感怀,不免心跳加速
      • 应该说:OMG!
        but lazy to read,,,
    • 太动人了, 太有共鸣了,伴随着音乐的每一步, 步步都是一个里程碑, 难以忘掉这些老歌,同是爱音乐的人, 太能体会这种心境了, 还是怀念k歌到凌晨的感觉。 看来你唱歌的技术也很高。 有空pk。 哈。。
    • 你的简历和欣赏口味和我何其相似!从里面提到的“潮”来看我比你大两岁。现在还听这些歌吗?
      • 我是放在我车子里面,上下班经常听啊,否则咋对得起401堵车:)
    • 和楼主一样有过痴迷流行音乐的岁月, 不过心静有些不同了. 以前一盘带可能听几十遍, 现在买了几百张CD大部分一次都没听完. 以前耳机坏了还要用胶带粘好,现在坏了就仍买更好的. 所以非常怀念以前的那种对音乐的感情, 只有在那个时代和社会背景下才有的.
      • 一首老歌就是一段往事,一种心情记录。前段时间突发奇想,弄了台湾百佳唱片,历年的香港十大中文金曲放在车上听,却发现再不复当年感觉,除了勾起记忆却不能令当下的我再沉浸到歌声中去。心境不复从前。
        • 时过境迁,的确是很难找到当时的心境了,但是那美好的回忆确实难以割舍,难以复制的,一首歌曲能承载这么多,足矣了....
          • 楼主这么说更加感到伤心了...